來源:齊魯網
2017-05-30 12:03:05
記憶中的故鄉
來濟南整十一年的時間,從背上行囊求學到畢業工作,結婚生子。也曾在一些特殊的時間節點,心中偶爾感慨,留些文字,送給未來的自己,回味曾經的過往,只期望回首來時的路,有些人,有些事,不曾遺忘。
故鄉是昌樂最南端的一個小鄉村,名曰東水碼頭,四個字中前兩個字顯然才是重點。這里水多,那時村里人澆莊稼,有“水在地頭跑”說法,可見一斑。只是“碼頭”二字的確難當,畢竟那條小河并不具備通行條件,水源來自上游不遠處的高崖水庫,尤其是這些年,飲用水奇缺,水庫里的淡水成了寶藏,多流向了市民百姓家中,也可謂一方水養育一方人。
村前那條小河,叫汶河。記憶中與這條小河關系最多的就是游泳與捉魚。當然,還有河邊臥著的那幾塊青石,被河水沖刷地發亮,是鄰家大娘大嬸洗衣時候最好的工具。像我這個旱鴨子,多是在炎熱的午后,鉆進水中,只露出頭,在那個沒有空調的歲月里,這算是最好的降溫方式。
小河中魚蝦肥美,一度是村里人飯桌上隔三差五的菜肴。故鄉的人,那時候似乎不太喜歡釣魚和網魚,而是選擇簡單直接卻破壞生態的“撒藥”,之后就走到小河下游“撿魚”即可。記得那年,從河中逮到七八斤的大魚并不奇怪。每逢夏末,上游水庫放水,幾十斤的大魚也是常見的。
只是如今,這一切,只能當做回憶了,往日時光已無處可尋。每次回家,甚至不愿越過村前的那道堤壩,去望一望有童年記憶中的小河,因為歲月改變了她的容顏。那里早已面目全非,祖祖輩輩守望的汶河,底下留下的厚厚的沙石,被發現是個一本萬利好買賣,幾年的光景,幾近被挖空,就連小河旁的堤壩都階段式被挖空。沒有了河沙,也就留不住水,沒有了水,也就沒有了一切,小河幾近干涸,垃圾成堆,聽說如今偶爾的午夜,還有偷運河沙的大車呼嘯而過。那些年那些事只能留在記憶里,不再可尋。
村子東頭是一個南北幾十米長十幾米寬的大藕池,藕池東側是兒時學堂。那時不懂,為何學堂坐落在鄰村,卻是以我村的名字命名。如今學校也已經不復存在,只留下幾排那年曾傳出朗朗讀書聲的教室可供追憶。難忘校園里一排茂盛的大柳樹,難忘每個班級前方形的月季花壇,難忘空曠的操場上只有兩個簡陋的籃球架,難忘暑假時光美其名曰“護校”時,鉆進校園里假山池里摸魚的點滴,難忘學校后面的那口水井,每逢夏天,總是有流不盡的水。依稀記得,就在井邊,一棵不高的芙蓉樹總是盛開出美麗的花。
如今,畢業后回老家的機會越來越少,卻每每心底總想給自己一個借口,多回家看看。同樣感慨于他鄉如今有故鄉的感覺,也曾感慨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回不去的故鄉,畢竟隨著如今求學和打工的人越來越多,故鄉少了人氣,只有到了節假日才瞬間熱鬧起來。
對故鄉的眷戀總是隨著歲月的沉淀越來越深,兒時的記憶,卻顯得格外清晰親切。故鄉就是那些人,那些事,還有那些記憶之中揮之不去的影像。因為,心安之處才是故鄉。
(文 /徐凱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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