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談資
2017-10-08 21:14:10
來濟南已經8年了,大明湖去了無數趟,大明湖的美,我也算是領略了些。每次從高處俯瞰濟南這座城市,大明湖像那一汪明鏡般的湖水,總是讓人流連忘返,為濟南帶來了優雅與靈動。即使在煙雨朦朧的時候,大明湖也給人一種“朦朧美”。可是大明湖到底什么時候最美呢?這個問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直到我看到老舍先生一篇文章《大明湖之春》,似乎才慢慢有所領悟。
(美麗的大明湖)
有意思的是,老舍的這篇文章雖然看似寫的大明湖的春天,可是讀到最后,老舍似乎“跑題”了,他說:“濟南簡直可以說沒有春天;那么大明湖之春更無從說起。”濟南春天之短,我體驗過,似乎剛掛了幾場春風,而且是“東西南北風”,“嗖”的一下就突然間進入了漫長的夏天,令人不爽。
在《大明湖之春》中,老舍盛贊的是濟南的秋天,也就是10月份左右的大明湖。老舍說:
“對了,只是在秋天,大明湖才有些美呀。濟南的四季,唯有秋天最好,晴暖無風,處處明朗……有山有湖,有城有河,到這個時候,我們真得到個‘明’字了”。
明明是寫大明湖的春天,結果把大明湖的秋天夸到天上去了,老舍的京味式油滑讓人撓頭。或許這正是出自老舍對濟南深沉的愛,不想說假話吧。
秋天的濟南,沒有的酷暑的炎熱,也不似冬日的寒冷,不冷不熱。在這個時節里,漫步大明湖畔,在添點詩意的遐想,真是秀色可餐了。
老舍自己曾說寫過一部小說,名字是《大明湖》,只不過被一場大火燒掉了。回憶這本小說,老舍倒也“實在”,他說“我描寫過一段大明湖的秋景,詞句全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是什么什么秋。”友人贈給老舍一張油畫,畫的是大明湖的秋天,老舍掛在屋子里。“我寫的,他畫的,都是大明湖,而且都是大明湖之秋,這里大概有點意思。”
“有點意思”估計是最難懂的中國話,那這里到底是“幾個意思”呢,不妨看一看這畫里畫的是什么。“桑先生那張畫便是在北城墻上畫的,湖邊只有幾株秋柳,湖中只有一只游艇,水作灰藍色,柳葉兒半黃。湖外,他畫上了千佛山,湖光山色,連成一幅秋圖,明朗,素凈,柳梢上似乎吹著點不大能覺出來的微風。”這大概就是老舍心中最美的大明湖景色了。
至于大明湖里物產,老舍也別有一番見解:“懂得什么叫做美的人或者不如懂得什么好吃的人多吧,游過蘇州的往往只記得此地的點心,逛過西湖的提起來便念叨那里的龍井茶、藕粉與莼菜什么的,吃到肚子里的也許比一過眼的美景更容易記住。那么大明湖的蒲菜、茭白、白花藕,還真許是它馳名天下的重要原因呢。”
中國人過節講究吃,去一個地方、一個景區也講究吃,所謂“舌尖上的景區”嘛。可惜的是,可能是產量少的緣故,老舍說的這幾樣美食,我一樣也沒吃到過!
(許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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