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齊魯網
2017-11-01 21:53:11
齊魯網11月1日訊(記者 戴威 林溪)
二十幾歲的年紀,對于一個女孩來說,應該是最美好的青春年華,本應該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時尚的衣服,有著自己喜歡的工作,期待著一場不期而遇的愛情。但是對于臨沂蒙陰縣的一個女孩來說,這一切,都在她27歲的時候與她漸行漸遠。
這里是臨沂蒙陰縣常路鎮一家磚廠的生產車間,在這些碼坯工里,有一個女孩看上去非常扎眼,她叫秦玉瓶。臟兮兮的臉上依然可見她稍顯精致的妝容,身材瘦小的她似乎與碼坯工這個身份毫不相稱。一塊磚的重量是8.5斤,一天下來,秦玉瓶需要搬一萬到一萬五千塊磚坯,也就是整整四五十噸的重量!一塊磚一分四厘錢,一個月秦玉瓶能掙3000多塊錢。
碼坯工這個工作需要一直站著,跟隨流水線作業。高強度的工作對于瘦小的秦玉瓶來說,是極大的考驗。由于設備老化,機器經常發生故障。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只得等著維修好設備再繼續工作。由于每天的工作量是固定的,為了完成工作,他們需要工作8小時以上,有時候延長工作時間也是常有的事兒。
為照顧弟弟 進磚廠打工
2016年6月13號,秦玉瓶沒想到,這會是她人生的一個轉折點。當天晚上,比秦玉瓶僅僅小一歲的弟弟秦承洲發生車禍,被送進蒙陰縣人民醫院搶救,之后進入重癥監護室。弟弟秦承洲被診斷為特急特重型顱腦損傷,并有多種并發癥。如今,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秦承洲還是沒有徹底清醒。
在這之前,秦玉瓶在上海毛戈平形象設計學校工作,一個月拿著一兩萬的工資,過著年輕女孩該有的生活。一年前,為了照顧弟弟,她毅然辭掉了上海的高薪工作回到老家。
很多人都有一個疑問,為什么秦玉瓶不用她的工資給弟弟找一個護工呢?“金錢上面的話請一個護工兩個護工完全是可以的,但是因為我弟弟是植物人狀態,尿還有大便他都不知道。請一個護工可能做到本職工作,但是他和親人是沒法相比的,親情是替代不了的。”秦玉瓶說,腦外傷患者需要更多的是親情的呼喚,對于隨時可能出現突發情況的弟弟來說,交給別人照顧她并不放心。弟弟秦承洲有兩個女兒,一個兩歲半,一個還不到一歲,弟媳需要照顧孩子,沒辦法出去工作。秦玉瓶的父親七年前車禍去世,家里還有一位老母親。母親平時干點農活,賣點農作物換錢,家里的重擔全部落在秦玉瓶身上。一方面要照顧弟弟,一方面還要負責家里的開銷,秦玉瓶只能找個離家近點的地方掙點錢。這樣,一旦弟弟出現突發情況,她能立刻趕回家照顧。
由于碼坯工三班倒,掙錢相對來說比較多,秦玉瓶晚上搬磚,白天就能有時間照顧弟弟。白天搬磚,晚上她則睡在弟弟旁邊衣不解帶地照顧他。
悉心照料 盼弟弟早日康復
為了給弟弟治病,秦玉瓶已經花光了自己僅有的25萬元積蓄,她又向親戚朋友借了30多萬,才勉強維持了弟弟的生命。后來為了節省費用,秦玉瓶把弟弟接回家照顧。
為了讓弟弟盡快好起來,秦玉瓶專門學習了針灸,而學習針灸的前提就是要自己扎自己。秦玉瓶學習針灸三個多月,有一個月的時間她都在拿自己練習,力度把握好了,才能給弟弟針灸。
對于這個家庭來說,秦承洲能夠好起來就是他們堅持下去的最大動力。
“一年零四個月了,說過兩次話,有一次我就拍他這里,拍的很重,然后他說你打我干什么。還有一次,我把毛毛放他這里,他可能就特別癢,他說你干什么。”弟弟突然開口說話,給了秦玉瓶莫大的希望,仿佛自己做的一切都有了回音。
很多人在得知秦玉瓶的事情之后,會質疑她。因為她看上去打扮入時,根本不像一個在磚廠工作的碼坯工。但是誰又規定,在狼狽的現實面前,女孩不能有愛美的權利呢?
“我從小愛打扮,在上海的時候我下去倒垃圾都得打扮一下,可能是職業病吧。我弟弟出事以后,我出去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們都不理解。”秦玉瓶說,經歷了人情冷暖,她更要努力生活。而談及自己的幸福,卻成了她心底最不能觸碰的軟肋。她說,現在她沒有別的愿望,只希望弟弟可以好起來。因為“弟弟好了,就有家可回了。”
秦玉瓶說,小時候,她總騙弟弟的零花錢,如今,又都還給弟弟了。她只希望自己可以掙夠錢把弟弟的顱骨修復起來,因為只有這樣,弟弟恢復的希望也能更大。記者也希望大家能在力所能及之余,幫幫這個雖然遭遇苦難,但不言放棄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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