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齊魯晚報
2024-08-14 09:17:08
原標題:古代文人筆下的濟南龍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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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古代文人筆下的濟南龍洞山
來源:齊魯晚報
□趙瑞峰
元代濟南人、文學家張養浩曾說:“華不注、龍洞,皆歷下諸山之最著者。”清代詩人、官員施閏章也曾說:“華不注、龍洞,皆歷下諸山之最著者。”
現在的龍洞山早已成為濟南著名景點,去游玩非常方便,游人也很多,但在古代囿于條件,游龍洞山并非易事,游者也很少,因此能從容游覽,不像現在的旅游多是走馬觀花。
龍洞山因龍洞而得名,古人游覽的也主要是龍洞,這從游記中可得到證實。
元代濟南人張養浩曾游覽龍洞山,并作《游龍洞山記》,不知這是否為最早的龍洞山游記,即便不是,也屬較早者。
這篇游記內容不是很詳細,卻生動逼真,給人身臨其境之感:“……初焉,若高闊可步;未幾,俯首要;未幾,罄折焉;又未幾,膝行焉;又未幾,則蒲伏焉;……”
到了明代,亢思謙任山東史官,他讀《山東通志》時看見張養浩游龍洞山的記錄,其中有“瀕殆,甚心駭焉”之言,便將信將疑。等到他有機會與同僚游龍洞山時,卻發出“其高者可仰,卑者僅傴僂而已。殊無苦,較記所稱大異”的感慨。同樣讀過張養浩游記的同游諸公“相與嘆曰:‘不如無書’”。
實際上,他們是認為張養浩所寫游記夸張不實,不可相信。亢思謙卻并未隨聲附和,而是以其史家的審慎,在其所作的《游龍洞記》中發出這樣的感嘆:“將文忠危言之,為好游者戒耶?抑陵谷移異時異而境殊耶?將后人以文忠之記而僻治之耶?”
后來清代詩人施閏章來濟南時,也游覽龍洞山,他也寫了游記《游龍洞山記》,其中寫道:“……其東巖橫入山腹者,為龍洞。洞口空明,可布廣席,稍進則深黑,以炬行,乍俯乍仰,石乳沾衣屨。不移時,達于山之陽。”
由此可見,施閏章游龍洞,同明代的亢思謙一樣,還是比較容易的,因此,他也對張養浩所寫“蒲伏蛇行,幾死不得出”的游龍洞經歷不大能理解,故而有“大笑”之舉。
既然亢思謙、施閏章游龍洞,都沒有這么費勁,用時也不長,可見龍洞長度并不驚人。
對于龍洞的長度,許多古代文人的游記中都有說明。明代濟南詩人楊衍嗣在其《游龍洞記》說:“炬行半里許,漸宏敞,有光。”清代黃鉞《游龍洞記》亦說“蛇行半里許,乃得出”。由此可見,龍洞東西長度不過半里許。
如今利用現代測繪技術,測得龍洞長為100余米,這當然是很精確了。古人所記雖有差距,但考慮到古人多是憑感覺大略言之,有誤差是可以理解的。
龍洞山有多個龍洞,而且各具特色。施閏章所寫《游龍洞山記》說:“一穴深廣,銜石甕二,不知所自始,今亡其一。無級可攀,避兵者縋而入,嘗活數百人。”因“無級可攀”,“非奮飛而上者不能窺”,也就無法一探究竟。施閏章說,此外還有所謂龕屋,“洞口多峻拔”,“深廣可容數十人,周鐫佛像。逃亂者多此依焉”。
上述這些古代文人所寫的龍洞游記中,楊衍嗣除了游龍洞外,還游覽了其他濟南景致,如舊濟南八景之一“錦屏春曉”,他在游記中稱“有山曰錦屏,層巖矗漢,環列如屏,非繡非繪,五色交輝。每一遇二三月間,桃花迷徑,旭日朝升,而設色尤奇”。另外,楊衍嗣還在游記中描寫了龍洞四壁的佛像:“……壁間石理自成調御之形,面貌服飾,妙奪人工,疑有神工鬼斧雕鏤于其間也。”
施閏章在《游龍洞山記》中說,他來游龍洞山時,山寺盡毀,游人絕少。明代時尚有寺院,即楊衍嗣游記中所說圣壽院,因此感嘆“歷晉魏唐宋來,為名剎。其鐫詠于石上,尚斑斑遍巖谷間。”
(本文作者為文史研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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