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枯葉、掘薺菜、甩土塊，田老太彎著腰挖野菜的幾個動作一氣呵成。 見習記者王汗冰 攝

“妮兒，你看這白菜多好，我閨女給我拿來的，你一會兒帶兩棵走。”13日，88歲的“野菜奶奶”再見到記者時，親切地說。當天，她并未出現(xiàn)在濟南七里山便民市場，而是一大早就出門挖野菜，11:00才回家吃早飯，飯后又拎著籃子繼續(xù)出門了……

天不亮就打著手電出門了，臨近中午吃上早飯

13日9:00左右，記者在濟南七里山便民市場轉了一圈，沒有看到田老太的身影。“她今天沒來這邊”，田老太曾在市場里擺過攤的三個地方，附近幾位攤販均給出了同樣的回答。“今早上還有一個小姑娘來問，要找她買野菜”，一水果店店員說，“可能是賣完又去挖了吧，以前她也是兩三天來一次，不會一直連著來”。

1小時后，濟南仲宮鎮(zhèn)西泉瀘村，記者見到了正在家里生火的田老太，田老太住的西屋煙霧彌漫。田老太彎著腰，拿著鐵鉤捅爐子里的炭，折騰了好一會兒，終于生著了火。院子里放著一攤野菜，“早上剛挖回來的，晾晾把土坷垃子弄掉”，笑著說完，田老太又趕忙回屋看鍋。

沒等炒鍋里的油熱，她就把白菜絲放到鍋里，翻炒了幾下，倒上醬油燜了一會兒。“我一會下點兒新面條，把剩的那碗面一起煮了。”田老太從門口碗柜里拿出一碗面條，是她12日晚上剩下的，老人家不舍得倒掉，準備熱熱吃。田老太家1米多高的冰箱上有一碗干糧，里面有一個干饅頭和一塊干了的野菜餅。

原來，田老太早上天不亮就出門了，沒吃早飯，挖了兩個多小時的野菜后，才回家做飯吃。“我拿著閨女給我買的手電，到坡上的時候天才亮。”田老太找到了一處野菜比較多的桃樹林，準備吃過飯再去挖一些。

“妮兒，你們吃了嗎?我多煮點兒，你們也喝點面條，暖和暖和。”同一句話，田老太問了兩遍，得知記者吃過飯后才放棄。11: 00，田老太的面條出鍋，她給自己盛了一碗。干了一早上活兒，滴水未進，田老太坐在椅子上，一邊吹氣一邊大口大口地吃面條。

1小時挖了半筐，整理整理能賣的僅一半

“等桃花開的時候你們一定得再來，可漂亮了，現(xiàn)在地里光禿禿的。”田老太吃完飯，點了一根煙說。接著，田老太動手將屋里的爐子封上，將手套、小刀和幾個塑料袋放進已經泛黃的編織籃內，準備出發(fā)到地里挖野菜。

臨走之前，她拿起一根木棍將曬在院子里的野菜歸攏了一下，蓋上了一個黃色的麻袋。“今兒太陽好，一直曬會曬干，菜就不水靈了”，田老太說。

收拾完，田老太鎖上屋門和院門，往桃樹林方向走。從田老太家到那兒約有2公里，走了半個多小時。起初，田老太并不愿意記者跟著進桃林挖野菜，理由很簡單，地里化凍后泥土會粘在鞋上。“地里泥化凍后不好走，你們別跟著去了”，一路上田老太勸說了多次。

剛走進田老太選好的桃樹林，她就一直叮囑，“化凍了，你們踩著樹葉走”。邊走著，田老太邊戴上膠皮手套彎著腰尋找桃樹下被枯葉覆蓋的野菜，膠皮手套右手食指位置已磨出小洞。

她右手拿刀將地上的枯葉撥開、將刀插進薺菜邊的泥土里、挑起帶土塊的薺菜、左手拎著薺菜葉子甩甩粘著的泥土、放進編織籃里。

她一歇沒歇，1小時挖了半筐薺菜。這些菜并不能直接拿去賣，“里面有枯草，還有粘著的泥土，還得再曬再整理，能有一半拿去賣就不錯了”。

田老太告訴記者，年前她想去小女兒店里搭把手，不會經常去七里山便民市場了，“年前賣完這些(野菜)就不去了，你年后再來找我吧，我?guī)愕狡律贤妗?rdquo;

[責任編輯：董迪、于國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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