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中國文化報
2022-12-29 08:26:12
原標題:一部名選名論的名家詩歌經典
來源:中國文化報
原標題:一部名選名論的名家詩歌經典
來源:中國文化報
韓彥軍
《賀敬之詩新選》(以下簡稱《新選》)由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了。分兩冊,上冊《放聲歌唱》,下冊《極目長河》。該書的出版,對賀敬之研究者和熱心讀者來說,對社會主義詩壇來說,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這是反映作者經典的讀本
新時期以來,山東文藝出版社、人民文學出版社先后出版過《賀敬之詩選》,有關出版社還出版過精選,但都是新詩;實際上自1976年以來,賀敬之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創作了大量新古體詩佳作。因此,讀賀詩,是包括其新詩和新古體詩的。2005年作家出版社出版的《賀敬之文集》雖有新古體詩卷(卷2),但顯而易見的是,不可能收錄賀敬之后來的新古體詩作;2015年中國書籍出版社出版的新古體詩選(增補本)《心船歌集》截止到2013年;《新選》則收錄到2015年,更收錄了重要作品《游黃山感懷》。另外,賀敬之的經典歌詞(廣義的詩)也被收錄其中。因此,可以說《新選》是賀敬之新詩、歌詞、新古體詩第一次以選本的形式集中亮相。
這是名家精心編選的讀本
作為長期在詩刊社工作且后來任該社常務副主編的丁國成,編輯、推出了不可計數的名家名作、新人新作,對我國新詩的發展繁榮做出了重要貢獻,是享有盛譽的詩壇巨擘。長期的閱、審、評、選,形成了其獨到獨特的審美胸懷、審美視野、審美理念、審美態度和審美風格,更何況在編選過程中又多次征詢賀敬之本人的意見呢。有一例可窺一斑,比如,新詩《回延安》中的“腦坢”,網上或個別版本寫成了“腦畔”。按我們正常的理解,“腦畔”是可以的。那么,到底該用哪個呢?為此,丁國成專門查閱《辭海》《現代漢語詞典》《辭源》等工具書關于“畔”“坢”的注釋,并寫信和登門拜訪向賀敬之求證。賀敬之解釋道:“‘坢’是在窯洞上頭。窯洞靠山,洞上還有路。從上往下。《回延安》已選入語文課本,就不(改)動了。”原來,“坢”是具有地域性特點的用字。這讓筆者既感受到前輩文學家的嚴謹,又了解了新知識。
這是作者親自審定的讀本
丁國成編選后,送給賀敬之進行了審定。賀敬之在耄耋之年不顧視力、精力的局限,仍逐篇、逐句、逐字進行審定,并對篇目進行增刪。特別值得注意的是,賀敬之對詩作中的個別字詞作了改動,這對了解其心路歷程無疑具有重要意義。比如,新詩《三門峽——梳妝臺》中的“史書萬卷腳下踩”“喝令李白改詩句”,分別改成了“史書萬卷久等待”“要請李白改詩句”。這一改動,用丁國成的話說是“見出對傳統的態度”。筆者則認為“腳下踩”“喝令”體現出了時代特征和青年人的昂揚氣概,而“久等待”“要請”則反映了賀敬之洞察社會人生后的辯證,它們并沒有優劣、高下之分。“文革”中,賀敬之被“四人幫”下放到首鋼監督勞動,在該廠工作的青年詩人王德祥常常不避風險訪談,兩人因此成了忘年交。2005年,賀敬之有新古體詩《贈詩人王德祥》:“每憶鋼城初識君,劫中來訪訴知音。歷年君作如傳炬,情燃不息大我心。”如今,詩中的“劫”改成了“難”,強度弱化了。筆者認為,這是賀敬之對自己遭遇磨難的淡化和釋然,是真正共產黨員心靈愈發純粹、胸懷愈加豁達的體現。
這是“名論”加“新注”的讀本
關于“名論”,主要在下冊。書中收錄了《〈賀敬之詩書集〉自序》《〈賀敬之詩書二集〉自序》,序中,作者談了自己對新古體詩的看法,是具有詩壇劃時代意義的新古體詩宣言書。同時,本書還收錄了吳奔星、賈漫、丁正梁、易行、高昌等對其新古體詩的研究成果。這些響亮的名字,或是享譽評論界的資深教授,或是馳騁文學界的著名作家,或是德高望重的編輯家,或是權威刊物的主編:他們對賀敬之新古體詩藝術特色的鑒賞分析,無疑對廣大讀者領略賀敬之的崇高境界和高超詩藝具有很強的啟示意義,從而佐證了賀敬之“新古體詩擎旗手”的作用和地位。另外,《新選》中,編選者、編輯在賀詩原注的基礎上,又增加了若干新注,這些新注的增加,對讀者更好地理解賀敬之新古體詩同樣具有重要作用。
以上是對《新選》的粗淺看法。
作為百年新詩史中與郭沫若、艾青分別被譽為三代詩群中三座巍峨高峰的賀敬之,作為歌詞大家的賀敬之,作為奠定新古體詩詩壇地位的賀敬之,讀、研、選,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繞過的。百年詩歌史,進而擴展到中國詩歌史,如果少了賀詩,是會失色很多的。
想爆料?請登錄《陽光連線》( https://minsheng.iqilu.com/)、撥打新聞熱線0531-66661234或96678,或登錄齊魯網官方微博(@齊魯網)提供新聞線索。齊魯網廣告熱線0531-81695052,誠邀合作伙伴。